中華詞牌名家詞選1500篇大全集之1201—1250篇(16)
這首思春懷人之作與表現同一題材的其他許多作品所不同的是,它沒有寫個人獨居之苦悶,也沒有寫良人不歸之怨恨,而是熱情地呼喚遠行在外的丈夫早日歸來,一同度過春天的美好時光。小詞將熱烈真摯的情感抒發得直率深切,表現出易安詞追求自然、不假雕飾的一貫風格。
這首詞寫景如畫,意境淡遠。其中“疏簾鋪淡月,好黃昏”句歷來為人稱道。“疏簾淡月”后來成為詞牌名。清況周頤《〈漱玉詞〉箋》:“《問蘧廬隨筆》云,荊公《桂枝香》作名世,張東澤用易安“疏簾淡月”語填一闋,即改《桂枝香》為《疏簾淡月》。”這個記載從一個側面說明了此詞對后世的影響。
1238.薄幸·青樓春晚 (呂渭老)
青樓春晚。晝寂寂、梳勻又懶。乍聽得、鴉啼鶯弄,惹起新愁無限。記年時、偷擲春心,花間隔霧遙相見。便角枕題詩,寶釵貰酒,共醉青苔深院。
怎忘得、回廊下,攜手處、花明月滿。如今但暮雨,蜂愁蝶恨,小窗閑對芭蕉展。卻誰拘管。盡無言、閑品秦箏,淚滿參差雁。腰支漸小,心與楊花共遠。
《薄幸·青樓春晚》是南宋詞人呂謂老的詞作。這首詞委婉細膩地抒寫了別后相思之情。眼前的景色,勾起往事的回憶。上片寫當時相會的情景。春心偷擲,花前相見,賞酒題詩,深院共醉。往事歷歷,縈繞心頭。下片寫別后的相思相憶。當時廊下攜手,花明月滿。如今小窗悶坐,無言淚滿。“心與楊花共遠”,寫出了無限相思與眷戀。余味綿綿,耐人尋思。全詞著意描繪暮春景色,實抒離別相思之情。從眼前寫到過去,又從以往回到眼前。含蓄蘊藉,婉麗多姿。
一對戀人,熱戀時如膠如漆,時過境遷,男的走了,拋下女的不管,被遺棄者怨愁不已。此詞寫的就是棄女的怨恨,選用《薄幸》詞牌,亦有兼做詞題之意。
這是一首戀情詞,敘述一個“偷擲春心”的少女對遠在他鄉的戀人的懷念與憂思。這位少女的身分,詞中雖有“青樓”字樣,但據曹植《美女篇》“借問女何居,乃在城南端,青樓臨大路,高門結重關”她應是府第中的閨閣,由詞意可見,她不是妓女,而是良家女兒。她對戀人的感情是純潔無瑕的。寫戀愛男女雙方分開而引起憂愁的情感,是唐宋詞中常見的主題。但呂渭老的這首詞,卻鮮明地表現出疏秀明麗、自然清新的藝術風格。
1239.鶴沖天·清明天氣 (杜安世)
清明天氣,永日愁如醉。臺榭綠陰濃,薰風細。燕子巢方就,盆池小,新荷蔽。恰是逍遙際。單夾衣裳,半櫳軟玉肌體。
石榴美艷,一撮紅綃比。窗外數修篁,寒相倚。有個關心處,難相見、空凝睇。行坐深閨里。懶更妝梳,自知新來憔悴。
《鶴沖天·清明天氣》是北宋詞人杜安世所作的一首詞。上片著重寫閨中人及其居住的環境,下片寫閨中人的幽怨和因愁緒所致的面容憔悴之態。這首詞情景交融,不事雕琢,人物形象貼切生動,感情飽滿充盈。
這首詞具體的創作年代已不詳。“自伯之東,首如飛蓬”(《衛風·伯兮》),古來寫閨怨之情的詩文不在少數,而這一句是對相思離愁極佳的注釋,在后世文人的詩詞作品里也屢屢見到相似的表達,譬如杜安世的這首《鶴沖天》。杜安世是一位多情自古傷離別的人,他深知女子們在特定社會情態、生活遭遇下或悲悼、或悔恨、或失落、或惆悵的復雜心理狀態。這首《鶴沖天》即反映如此。
這首詞是北宋前期詞人杜安世的作品,詞風與柳永相近,長鋪敘,少粉飾,是一首典型的閨怨詞。